負責招聘的消防戰士面試應聘者
與現役消防戰士相比，專職消防員的訓練強度絲毫不差
文/圖 羊城晚報記者 陳卓棟 通訊員 譚耀廣
城事調查
上周六在江門五邑大學舉辦的春季校園公益招聘會上，兩名身穿綠色軍裝的消防武警戰士身影在一片西裝革履的學生人群中格外顯眼。羊城晚報記者了解到，他們來自江門市公安消防局（江門市公安消防支隊），趁著招聘會來到五邑大學招聘消防文書及滅火救援戰斗員等崗位的人員。
略顯神秘和陌生的專職消防員工作引起了不少大學生的圍觀，但據記者了解，工作上的危險性以及待遇沒優勢，讓多數學生望而卻步，采訪期間僅有不到十人遞交簡歷和填寫應聘申請表。不過消防部門人士認為，因應消防系統向全方位的應急救援工作轉變，現有的消防力量遠遠不能滿足需求，以校招、社招等公開招聘手段逐步建立專業消防力量將常態化。
專職消防員屬于政府雇員
據悉，這是江門市公安消防局第二次在五邑大學進行招聘。記者當日走訪招聘會現場時，廣東省江門市公安消防局（江門市公安消防支隊）的攤位就設在招聘會的入口附近。與其他企業如健威家具、維達紙業等攤位前遞簡歷等待面試學生大排長龍相比，消防攤位前顯得冷冷清清，據記者一小時的觀察，前來咨詢、投遞簡歷及填表的人不足十人。盡管如此，兩名消防戰士依然保持良好作風，端坐著接受咨詢者的詢問。其中一名戰士向記者介紹，此次他們招聘的專職消防員主要從事5個崗位，“有消防車駕駛員、滅火救援戰斗員、火場文書、廚師、汽修技師。”
專職消防員是一個怎樣的身份？根據日前中央印發的《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公安消防部隊不再列武警部隊序列，全部退出現役，轉到地方后，現役編制全部轉為行政編制，成建制劃歸應急管理部，承擔滅火救援和其他應急救援工作，充分發揮應急救援主力軍和國家隊的作用。這顯示消防系統未來將向應急救援專業化、職業化深入發展，向社會招聘專業化人才將是重要建設手段。也就是說，專職消防員實際上是屬于政府雇員，但是由消防系統進行訓練、管理和任務安排。
消防力量不足急需“新血”
在以往的印象中，消防系統的人員并不需要通過社會招聘。對此，這位戰士解釋，消防系統承擔了越來越多的應急救援工作，除了火災外，地震、水災等救援都少不了消防隊員的身影。但現役體系受編制限制，消防力量無法隨之增加，從人數上就沒法滿足日益增長的救援需求。
記者了解到，目前江門現役消防戰士235名，專職消防隊員524人，總數占江門人口不足0.18‰。而據公安部數據，即使在全國也僅0.25‰，遠遠低于發達國家10‰至15‰的水平，也低于發展中國家平均5‰的水平。可以說消防力量不足是全國性的難題。近幾年來，包括北京、上海等城市，紛紛開始通過社會招聘等途徑組建專職消防隊伍，以緩解消防力量不足的難題。現場負責招聘的戰士表示，去年江門已經開始通過社會招聘來招專職消防員，去年年底，他們第一次進入五邑大學進行校招。今年除了進校園招聘外，也會參加人社部門舉辦的其他社會招聘會。“機構改革后，社會招聘會越來越多，會變成常態化。”
這位戰士表示，之所以選擇在五邑大學擺攤，是想招攬更多的專業人才，尤其是消防文書等。他介紹：“消防文書需要在救援第一線做記錄，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攝影技術、剪輯技術等，這方面在校大學生會比較有優勢。”
應聘者大多有軍旅“情懷”
由于專職消防員工作的特殊性，招聘程序上也較為繁復。據悉，應聘者遞交簡歷、學歷資料和相關技術能力認定證書、證明后，消防部門首先進行資格審查，然后進行包括體能考核、筆試、面試、專業技能考核在內聘用考核，考核通過且體檢合格的才能最終入職。尤其是滅火救援戰斗員由于直面災害一線，入職者還要進行各項專業培訓。
而在工資方面，記者注意到，專職消防員平均工資收入為3500元/月至4500元/月左右。這與周圍企業、工廠的招聘相比并無優勢。記者隨機采訪了3位在攤位前停留的學生，他們雖然對消防系統的招聘感到很新鮮，但都提到3500元/月至4500元/月的月薪有點低：“剛剛我們去健威那邊投簡歷，那邊都是5000元/月起的。”他們最終沒有投簡歷。
更為夸張的是有幾位男生在工作人員面前說：“消防文員、專職滅火救援員……聽起來好危險！”這讓工作人員哭笑不得。工作人員坦言，工作的特殊性讓應聘成功率比較低。在第一次校招中，他們收到了40份簡歷，但最終成功應聘的只有2個人。
雖然工作具危險性，且收入不高，但對于一些有軍旅情懷的人而言，準軍事化管理的專職消防員有一定吸引力。其中一位應聘的女生、來自五邑大學軌道交通自動化交通工程專業的張同學就表示，男朋友目前在火箭軍服役，因此她對軍人有一種崇拜感：“看到綠色軍裝就感覺親切！”因而她向工作人員投遞了簡歷并填寫應聘申請書。她說：“待遇這些都隨緣，我就想體驗一下參軍服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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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人：專職消防工作讓我更成熟
在前一次校園招聘中成功入職的簡賢民，目前正在江門公安消防支隊從事消防文書工作。雖然不是滅火救援戰斗員，但簡賢民覺得消防文書也是親臨一線的，負責記錄、傳播各種險情的救援，工作壓力和強度一點都不低，出過幾次滅火任務后，感覺自己得到了很大鍛煉，跟在學校時相比，整個人成熟了不少。
簡賢民介紹，不少專職消防員同事是退役軍人，一舉一動都以軍人標準來要求自己，相處得多了自己也很受教育，整個隊伍的軍旅氛圍很強，這也滿足了自己從小就有的參軍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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